山长夫人道:“我们今日一是来感谢,二是来告别。山长已经给几个儿子去信,都辞职回安溪,做个耕读人家。只是筠儿已经与京城吏部尚书孟家嫡次孙有婚约,我们两老口儿送筠儿进京,待秋天完婚,我们就与京城的长子一起回安溪。”
苏澜对株连九族的做法深恶痛绝。谢楠贪墨,关谢宽的儿子什么事而且,据说,谢宽的几个儿子都是清正廉明的干臣能吏。恐受谢楠牵连而辞职,真是可惜!又想到父亲受京城侯府牵连,不免气闷。
苏澜想了一下道:“童世子二月初三进京,若你们来得及,可以一起做个伴。”
山长夫人道:“那当然最好,不过,因为再也不会回到殿州,所以,殿州一些田产我们要处理一下;还有,这次是送嫁,所以,筠儿嫁妆上好多事情都要打点,一、两日是绝对不能动身的!”
林氏道:“是啊,恐怕没有个把月动不了身!”
苏澜想了一下道:“若是一个月之后再走的话,你们不妨跟回凤楼的凤梧公子一起走,大家做个伴,路上方便。”
山长夫人道:“那感情好。不过,恐怕也走不到一起去!”她为难道,“主要是因为我家在殿州城北有两处田庄,仓促间恐怕难以出手,又怕卖不到好价钱,这些钱都是准备到京城给筠儿置办嫁妆的,就恐怕钱少委屈了我们筠儿!这可是我唯一的女儿,如今她要留在京城,我们却要回安溪,我只要想着这些就发愁!就恨我们那兄弟和兄弟媳妇!”说罢,泫然欲泣。
谢筠想着将来和父母兄长千里相隔,到一个陌生的地方生活,而且听说未来婆家礼部孟尚书家大家人口,规矩森严,几重婆婆,妯娌众多,不由得又恐慌又害怕又紧张又着急,不禁眼泪汪汪。
苏澜心一动,问道:“山长夫人,不知道您刚才说的两处庄子在殿州城北什么地方有多大”
山长夫人道:“在什么地方啊”她想了一下,忽然道,“你们可还记得,推官林谦家在北城有个庄子,叫做安憩园的,就是上回林谦的夫人和马喜儿、陶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