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新来乍到,人生地不熟,不知道殿州的水深水浅,哪块云彩会下雨!万一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岂不麻烦!此刻这挡道的刘奇就是个麻烦!有个通判爹,又伶牙俐齿,还有举人功名在身,那是可以见官不跪的!思虑再三,当下沉吟起来。
那两个师爷不知死活地冲上前道:“这位确实是殿州新任知府陶敏陶大人!我们可以作证。”
刘奇一嗮,道:“你们又是谁”
胖师爷蹇利道:“我叫蹇利,是大人的刑名师爷。”
瘦师爷纪泽道:“我叫纪泽,是大人的钱粮师爷。”
刘奇看着二人,笑道:“你们二人名字取得倒是好啊!一个蹇利,见利忘义;一个纪泽,鸡贼狗肚!真是名副其实!”
蹇利和纪泽尴尬地苦着脸陪着笑。
“我乃通判大人的公子,又是举人,在场之人都可以为我作证!”刘奇肃然敛容道:“你们说是府台大人的师爷,可又有谁能证明你们啊无法自证,又如何他证”
寥寥数语,把府台和两个师爷堵得满嘴似堵上了破布,不能言语。
好半天,蹇利才道:“我这里有府台大人的印章可证!”说着,从袖里拿出一枚青玉印章递给刘奇。
刘奇接住,看了半天,点头道:“天下同名同姓的人多着呢!这只能证明你们有一枚名叫陶敏之人的印章,可证明不了这印章就是新任府台大人的!”
蹇利听了怔住了。确实是这个理!
刘奇继续道:“按照我大成规制,官员交接须得大开仪门,宣读圣旨,三叩首礼,交接官印!你们可有官凭文书可曾与即将卸任的府台大人办过交接”
蹇利道:“我们昨日刚到殿州,今日前任知府李世大人外出公干,尚未来得及交接。”
纪泽也道:“我们今日出门,只是随便走走,并没有带着官凭文书!”
刘奇一摊双手,看着陶敏道:“您和这两个师爷,在这里既没有熟人作证,又无官凭文书,而且仪门未开,圣旨未宣,叩礼未行,官印没有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