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钟正国指着鼻子狠狠训斥了一顿,侯亮平也火气上来了。
他挺直腰板,吸了一口气,开口道:
“第一,陆晨绝对是条大鱼,这一点毋庸置疑!”
“再者,我这不叫抓人,只是请他协助调查。”
“程序合法,手续完备,我哪做错了!”
钟正国被这话气得笑了出来。
他摇头望着侯亮平,没想到侯亮平竟敢顶嘴,
而且说话不经大脑。
钟正国指着他,咬牙切齿地说:
“只是协助调查?”
“你当别人傻啊?!”
“那逮捕令算怎么回事?”
“扣押又是怎么回事?”
“这还不算抓人?”
“非得等人上了刑场才叫抓?!”
说到这儿,钟正国扶额叹气,稍稍平复情绪。
怒气未消,接下来说的话却带着几分失望。
“我本以为你精明过人,”
“现在看来,你实在难以委以重任!”
“做事不够严谨也就算了,”
“还随意抓人,你知道给我惹了多大的麻烦吗?!”
“若不是我舍车保帅,只怕我也得被拖下水!”
侯亮平清楚那被牺牲的“车”是谁,
但此时不宜加剧矛盾,首要解决当前困境。
他吐了口浊气,抬头望着钟正国说:
“爸,就赵立春一人不至于让您这么生气吧。”
听此,钟正国翻了个白眼,冷笑道:
“赵立春当然不入我眼,”
“可你知道陆晨的真实身份吗?”
侯亮平愣住了。
一手托腮,陷入了沉思。
“真实身份我查过,”
“不过是汉东省一名普通的退休老干部。”
“资历老,却一直在基层打转。”
“退休后直接去了所希望小学当校长。”
“在汉东人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