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渊点点头,这事儿院子里的人几乎都知道,易忠海这时候提起这事儿到底什么意思。
“嗯,事情是这样,
既然你已经接手了你妈妈的工作,那你爸爸在轧钢厂的那个位置你就用不到了。
我们车间的郭主任有个儿子,到现在还没个正式工作。
你看能不能把这个进厂接班的机会让给他?
当然了,这事不能白让你让,他们家愿意给两百块钱作为补偿,你怎么看呢?”
在这个年代,是有接班这种规矩的。
张渊的父亲几年前在工厂因为机器出了问题不幸去世。
这些年除了每月可以领取父亲的工资外。
等到他成年后还能接班成为轧钢厂的正式职工。
既然他现在去了街道办事处,那么轧钢厂的这个名额自然就空了出来。
而且他们家在这附近也没什么亲戚,所以易忠海就打起了这个名额的主意。
“一大爷,您知道我以前的学习成绩怎么样吗?”
易忠海有些纳闷,张渊怎么突然说起这个,但还是回答说:
“当然知道,咱们这院子里谁不知道,这院子里的孩子数你最聪明,学习也最好。”
“那您为什么把我当傻子哄呢?
一个国营厂的正式工名额有多宝贵还用我说吗?
您就拿两百块钱就想打发我,这是把我当成乞丐了吗!”
张渊的脸色骤变,话语中的讽刺连猪都能听出来。
一时间,易忠海的脸色涨得通红。
在这院子里这么多年,什么时候有小辈敢这么和他说话。
平时他肯定会大声斥责对方,但现在考虑到自己的目的,他只好强忍着怒气。
略带压抑地说:
“小渊,话可不能这么说。
我也知道这个价钱确实偏低,但郭主任家一时半会也拿不出太多的钱。”
“这样吧,我自己再掏一百块,一共三百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