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肃王虎狼之师。我们没了兵权,岂不是要任人鱼肉吗?”此刻,即便是一直向我温柔以对的少女也不禁开口道。
“他妈的,你们是王爷,还是我是王爷。无需多言,吕长史赶紧去让王将军把兵马解散了。记住,一定让上下守住口风,我淮地除了王府内的几十个府丁外,自两年前就没有过什么兵马。敢走漏出一字,“死”。”见状,许攸似是疯癫般口出敬语道。
“哎!”见这王爷动了真气,老者吕贤不由得一声哀叹过后,领命而去。正所谓:良言难劝该死鬼,慈悲不度自绝人。
他吕贤能做的已经做了。而身为臣子,他自当要从君之令。
“王爷,您身体方好。这是要去哪?”吕贤走后,床旁女子见许攸起身穿衣不由关切道。
秦茜,朝中待大丈秦子夫之女。一年前,嫁入王府时前王爷便已重病在床,到现在她们还只是有夫妻之名,无夫妻之实。
“爱妃稍安,我去出城见见我那三哥肃王。”说话间,由于起身过猛,许攸不由咳声连连。
“可王爷,您这身体…?”
“放心,我还死不了。”为了重生后,还能够看到明天的太阳,此刻身上的这点病痛许攸亦是不得不忍。
淮州,北有楚山,境内有发源于北方秦州的汉水自北向南穿楚山而过,流入淮地百里后又转折向东进入庆州地界。全境七山,一水,二分田。在这个以农耕为主年代,只此一点,便充分说明了淮州的贫瘠,所以才会落到那个不受先皇待见,倍遭其它皇子、大臣冷眼的许攸手中。
而与其同名同姓的现代人许攸,恰在其病塌弥留之际该死不死地就穿越到了他的身上,且又逢八王作乱,大争将起之时,亦让许攸不但一睁眼就接了个烂摊子,更要面对眼前的生死之局。
淮州城。
西门外,许攸拖着残躯卧在床撵之上,透过撵上的薄纱似是用着全身仅有的一丝气力看向西方天际滚滚而来的一道如墙烟尘。他知道,该来的还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