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板上仔细听里面的动静。
砸东西的声音长达十分钟才终于停下来,书房中重新归于寂静。时觅雪不放心,正要敲门,却听到里面传来了低低的哭声。
她一度以为自己听错了。
在她的印象中,时景祁对感情天生钝感。即使是小的时候,也很少看到他哭,更别提这种几近绝望的哭声。
像是一头孤独的野兽,在暴风雪中找不到回家的路。
时觅雪的手搭在门把上,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没有打开门。
她将果盘收走,装作没有来过。
在自己的房间纠结很久,她看了眼外面已经漆黑的天色,一个人开车出去,找到了时景祁的心理医生。
对方对于她的突然拜访深感意外,在时觅雪表明身份后,出于职业道德还是没有把时景祁的病情跟她说。
时觅雪急得快把心理医生的办公桌给掀了。
她双手撑在桌面上,忍住想要抓住心理医生衣领的冲动。
换了一种迂回的话术:“所以我哥哥现在的情况急转直下,是不是跟那个女人有关系?”
心理医生一推眼镜,没注意到她话中的陷阱。
“他的情况又糟糕了吗?这一个月已经有了明显好转了。”
“oK!”
时觅雪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多说,抓起桌上的手提包大步流星走了出去。
她前几天才知道乔予栀重新回来,不知道回来了多久,但是从时景祁的情绪波动来看,应该也有一个多月了。
坐在自己的车上,时觅雪陷入思索。
她只有这一个哥哥,再怎么样也做不到冷眼旁观。但是让她去求乔予栀,实在拉不下这个脸。
双手揉乱了刚做完护理的头发,心里烦躁得不行。
原本想给时景祁打电话,又怕自己前脚走后脚心理医生去告状。
但是她就一个人,身边都是因为身份而靠近的狐朋狗友,连个能商量的人都没有。
心里烦得很,索性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