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谢墨清看到楼下停着一辆车。
时景祁没有找司机,自己开车跟了过来,此刻手中驾驶座的车窗打开,手中夹着一根烟。
谢墨清眼眸中闪起危险的信号,撑开伞单手插兜走了过去。
稍微弯腰,雨水顺着伞面滑落在卡宴的驾驶座内。
时景祁没有掐灭烟头,直接顺手往窗外这人的鞋面上扔。
谢墨清侧身闪开,语气却带着强烈的敌意:“我带着予栀前脚转移过来,时总后脚就阴魂不散出现,你是在她身上还是在我身上按了监控?”
一向绅士内敛的谢墨清难得对时景祁一通怼,向来开口就是毒舌的时景祁,倒是像转了性。
他没有回嘴,任由雨水顺着车窗打在自己身上,抬眸看向楼上那盏鹅黄色的窗户。
“她有没有被吓到?”
“拜你那位白月光所赐,她现在成了过街老鼠,还被人借题发挥,找上门恐吓。”谢墨清白了他一眼,“不过我在上面留了人,你可以走了,我想她现在并不想见到你。”
“抱歉。”时景祁喉头发紧。
没想到他会是这个反应,谢墨清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眯起眼眸正要继续说话,时景祁已经关上车窗开车走了。
又是意料之外的举动。
谢墨清不知道时景祁究竟想做什么,皱眉看向那辆消失在雨帘中的车,在原地看了一会儿后,也坐上自己的车离开。
没过几分钟,那辆原本早就开走的卡宴又转了回来。
就听在乔予栀的卧室窗户正下方,时景祁坐在车内,凝神盯着楼上的灯光,还是没有上去。
洗漱完,乔予栀躺在床上。
刚才受到的惊吓还心有余悸,她翻来覆去睡不着,一闭眼就会想起那瘆人的景象。
客厅里传来了声响,乔予栀吓得一下子从床上弹起来。
屏住呼吸仔细聆听,才意识到风从窗户缝里吹进来的声音。
夜深人静,最容易滋生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