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怨恨全都发泄到女儿身上,嘴里一直不停诅咒辱骂。
乔予栀无语摇了摇头。
正准备离开,原本一直嘟囔的王妈突然朝她喊了一声:“你又好到哪里去!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突然把所有的事情都揽下吗?”
乔予栀脚步一顿,王妈看准时机,撕心裂肺喊出来:“是时景祁,他早就知道这一切都是许家在操控,但是他为了那个女人把我推出来当挡箭牌!我在夫人那儿当了这么久的佣人,把所有事都看得一清二楚,你就是心里有他,偷偷喜欢他!但是这又有什么用,他心里有挚爱的女人,呵呵呵!你的内心也很痛苦吧!”
王妈说到后来已经语无伦次,喉咙发出的声音仿佛生锈齿轮,阴恻恻盯着乔予栀看,随即仰头大笑。
她被狱警带走了。
乔予栀从看守所走出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浑身冰凉。
斜照夕阳从两棵歪脖子树中间穿透而来,日暮的残阳分外刺眼,乔予栀眯起眼眸睁不开。
眼中进了风沙,她抬手揉了揉眼睛,擦掉快要沁出来的眼泪。
用力吸一口气,慢慢将堵在胸口的浊气呼出去,压抑的心情却没有消散。
再抬头的时候,双眸连红过的痕迹都消失。
许可夏刚才发给她的短信跟敲钟一般在她脑海中不断回响。
越是想要忽略,眼前就越是会浮现。
早就应该知道这个事实不是吗?
叫的出租车到了,乔予栀坐了上去。
在她离开后不久,有一辆挂牌车缓缓驶近。停到了看守所门口不远处的树荫下,始终没有人
全身黑衣黑帽的裴兆吹着口哨坐在驾驶座上,口中叼着一根棒棒糖,因为许可夏不喜欢他抽烟的样子。
他拿起一块平板,上面画着眼前看守所的地形图。
比划几下后,轻笑了一声,将平板关掉。
打开车窗,用阴鸷的视线朝看守所的大门看过去,将棒棒糖拿下,朝外吹了一声口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