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了一下,再次组织了了一下语言:“但是,这样简单粗暴的攻击一座城池,在王彦庭过去的行为中可不多见啊。”
这一句话,让氐叔琮和朱温都是一愣。
朱温的眉毛一挑,反应过来:“你是怀疑他在佯攻棣州?”
这一次,敬翔的回答很干脆:“是。”
朱温的这句话,暴露了他也不敢肯定。
那么在敬翔眼中,几个人都有这样的预感,就不是偶然了。
他索性走到了地图前。
如果棣州市佯攻,那么真正的攻势一定在不远处。
手指划过,旁边就是昭义军的邢州(今河北邢台市)和洺州(今河北邯郸永年区)、魏博的贝州(今河北邢台市清河县)和博州(今山东聊城市),还有天平军的齐州(今山东济南市)。
他不由得皱了一下眉头。
自从去年葛从周从郓州出发,把附近几个州的兵力抽调一空以后,那一带就没有过重兵驻扎。
一来是平卢军的王师范一向比较规矩,还和宣武军认过怂,不值得防御。
二来当初大将丁会、张归霸带兵收复以后,发现那几个州的人口被安东军搬空了。紧接着又和河东军在邢洺一线大战至今,就没有人关注那里了。
以上地区看起来属于三个镇,其实已经全是朱温的地盘了。
但是此刻一看,敬翔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
他突然意识到,因为把皇帝控制在手里,宣武军的战略环境已经出了大问题。
特别是去年战死了葛从周、庞师古两员大将以后,附近的几个大敌都开始对宣武军没有了敬畏之心,纷纷主动骚扰。
而在这个时候,从朱温开始,都没有适应时局的变化,依旧比较乐观。
这是温水煮青蛙,一旦王彦庭再打过来,那就糟了。
想到此处,他浑身一个激灵,忙弯腰施礼:“大王,如果所料不差,我们马上就有灭顶之灾。”
“什么?”朱温忽地站起,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