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既然我已经不像她了,既然你不肯喝再世灵液,我也不勉强你!大道朝天,我们各走一边!”
说罢,也不管面前两人作何反应,将案上文件一扫在地,摔门而去。
赤面人深深叹息,朝着稚绮离去的方向重重磕头,颓然起身。
他向来挺直的脊背有些佝偻,眉间的皱眉深深皱着,已不再是进门时的精壮汉子,浑身散发着行将就木的迟暮气息。
骓路心中不忍,说道:“前辈,殿下毕竟年轻,说话不知轻重,你别在意。你为殿下做的一切,殿下心中自然感激,过上一些时日,想必另有转机。”
赤面人道:“稚绮的性子,我最清楚。她看似平易近人,心中却有标杆,容不得他人一点逾越,越是亲近之人,她就越是严格要求。我如此忤逆她的心意,已经触了她的逆鳞,再也没什么回旋余地。”
骓路还想再劝,赤面人又是摇头,说道:“骓少侠,如今有你在稚绮身边,我也可以放心离去。”
接下来絮絮叨叨,尽说些无关紧要的小事,什么稚绮喜欢什么颜色、爱穿怎样的衣服,又有诸如每天大约什么时辰起床、早中晚各爱吃些什么,他最后叮嘱道:“骓少侠,这些我吩咐过下人,不用你操心,稚绮也不是小孩子,她会自己说。你要时刻盯着她,绝不能让稚绮往邪路上走,一不能恃宠而骄、二不能专政独断、三不能残忍无道。这三点,切记切记。”
这番细细叮嘱,自然是叫骓路感动不已,感动归感动,他却越听越不是味,说道:“前辈……我哪有资格管公主啊?先不说地位上的差距,我岁数还比她小一岁呢。”
赤面人一愣,这才想到骓路不过是个十九岁的少年,说道:“岁数小不打紧,你心智老成,处事稳妥,可以托付给你。”
骓路又道:“实不相瞒,我在改命堂不过是个过客,不久的将来就要远游。”
赤面人怒道:“远游?你既然是公主使,就要担负起辅佐公主的义务!你这一生已是公主殿下的一生,莫说远游,就是离她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