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了一声。
稚绮见到骓路出现,顿时一喜,此刻才知道原来他并未远走,只是潜伏在附近。此刻境况危急,她无心多言,只说道:“随我来!”便转入后堂。
顶子打在她侧肋上的一掌绝不算轻,若不是身上贴身穿着银丝宝甲,吸收、抵御了大部分灵气,必然当场昏迷。
骓路见她走不快路,一把抱起她,三人脚步匆匆,再次进入酒窖。
稚绮指挥骓路掀开一块石板,露出一个通往地底的大洞,说道:“建楼之初,考虑到逃生的问题,挖了一条地道。”
骓路问道:“通往何处?”
稚绮道:“本来只通往外堂,后来听说川大圣在妖山地下掘了许多通道,便请他将那些通道与这个地穴连接。”
骓路喜道:“如此说来,直通军营?”
稚绮道:“正是。”
这等危急关头,稚绮仍然请戏花蝶先行,随后才进入地道,骓路最后入内,随手一拉,关上了洞口。
四人稍稍安心,脚步并无来时匆忙,稚绮不愿意再被骓路抱,只要他扶着,说道:“谢大师,云葵妹妹,真对不住你们。”
戏花蝶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们四人能逃出生天,已是万幸!”
稚绮道:“叫大师与云葵妹妹受此大惊,我真的过意不去。”
戏花蝶道:“我老命一条,死不足惜,但求云葵平安无事。殿下有伤在身,还是不要多说话为好。”
骓路说道:“大师的械器真是高明,那一大团烟雾,是怎么来的?”
戏花蝶笑道:“雕虫小技,何足挂齿?今日要见公主,没带真正好用的械器,不然这七十人不过是案上鱼肉,任我宰割!”
稚绮心中恨无可恨,一贯温和的脸庞扭曲着,她既对王传晴、雉偶的背叛感到愤怒,又害怕戏花蝶因为此事不再助她,焦急之下,竟又一口鲜血呕出。
骓路连忙抚摸她的脊背,说道:“事已至此,多想有何用?大丈夫能伸能屈,既然保全了性命,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