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无疆衣袍被扯动,他这才转头看去。来者是个少年,发丝凌乱,眼角和唇边都有些细小的伤口,脸颊还有一些并不算太明显的淤青。但这丝毫不能掩盖少年的俊美。这是一位生得很好看的少年。少年穿着一件单薄的淡青长褂,踩踏的黑靴松垮垮,俨然不合脚。“这位老爷,能...能赏我一碗馄饨吃吗我饿了两个日夜了。”少年眼眸尽是水光,语气带着乞求,俊美的脸颊在此刻多了一抹楚楚可怜。煮馄饨的老者看了一眼少年。“为何早些不向老人家讨要一碗馄饨,要饥寒两日。”赵无疆问询。“我...”少年咬着淡无血色的灰紫唇瓣,支吾道:“我...我没钱...”“你现在同样不是没钱,不是吗”赵无疆并非吝啬银钱和善意,更不是过分谨慎,而是想先了解清楚少年真正的困境。“我...”少年单薄的身躯在寒风中颤抖,他泫然欲泣:“老爷,我...我可以陪您睡,为您侍寝一晚...”赵无疆一瞬沉默了下来,他大概知晓了,少年应当是某位大户人家老爷豢养的娈童,如今逃了出来。“先坐,老人家,再添碗馄饨,多点分量。”赵无疆温和一笑。“好嘞。”老者看了一眼少年,又瞟了一眼赵无疆。少年拘谨坐在赵无疆对侧,低头看着小桌的桌面。不多时,两碗馄饨被端了上来,一碗大,一碗小。赵无疆捧着小碗,暖和着手。少年按着大碗,浑然顾不得滚烫,便开始狼吞虎咽。几个呼吸间,大碗馄饨就见底了。少年喝光了汤,又支支吾吾道:“老爷...我可以再要一碗吗”“一碗换一晚,老爷我可以...”少年又连忙补充,但赵无疆只是淡笑打断了他的话,对馄饨老者道:“老人家,麻烦再来一碗。”“好。”老者解开木盖子,热气腾腾覆满他苍老的脸。滚开的水很快煮好一碗馄饨,少年这一次并没有再狼吞虎咽,但依旧吃得极快。赵无疆眸光深邃,没有什么聚焦,不知在想些什么。老者不知何时掏出一个大烟袋,将烟丝揉了揉卷了卷塞入烟杆的嘴里,开始吧嗒吧嗒吞云吐雾。风雪呜呜,远处的巷弄传来犬吠。少年碗里的馄饨见底了。被烟雾缭绕的老者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