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治不愈的伤让他很没安全感,他几乎每天都要问言臻一遍,裴家有没有派人寻到沧澜谷来。
“没有。”言臻一边替他换药一边说,“沧澜谷地势比较特殊,谷外又有瘴气,一般人很难找到这里,而且你摔下来的悬崖那么高,说不定他们以为你摔……”
话说到这里,言臻像是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似的,连忙刹住话头,生硬地转移话题:“今天师兄从山上弄了野蜂蜜回来,晚点我拿些过来给你尝尝,可甜了。”
裴望州似乎把她那句脱口而出的话听进去了,本就没什么血色的脸上愈发苍白,他沉默了很久才喃喃道:“祖母那般疼我,寻不到我,她不会放弃的……”
言臻装作没听懂:“什么?”
裴望州做了个深呼吸的动作,脸上扬起一丝笑容:“没什么,我安心养伤,早日好起来,江姑娘就不用再为我受累了。”
那天过后,裴望州似乎不再寄望于家人找到沧澜谷,而是积极配合吃药治疗,争取早点好起来,走出沧澜谷。
转眼过了一个月。
裴望州身上的外伤基本痊愈了,他开始拖着瘸腿走出竹楼,用触感去探索周围的环境。
言臻采完药回来,端着熬好的药来到竹楼,隔着一段距离就看到裴望州拄着拐杖,站在竹楼门口跃跃欲试往下走。
竹楼外面有十几级台阶,他试探性地走出几步,一脚踩空,从台阶最顶端滚落下来,重重摔在地上,磕得头破血流。
言臻远远看着他狼狈地爬起来,跪在地上四处摸索寻找丢失的拐杖,那副样子跟条可怜的落水狗一样。
她不由得想起攻略线上看到的一幕——
前世江蓠入定国公府为妾,逢裴家老太君寿宴,她不懂世家大族的繁文缛节,丫鬟怎么说她就怎么做,寿宴那日穿了一身正红色衣裙出席。
晟国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只有正室夫人能穿正红,妾室只能穿粉红,桃红等浅红色,若是妾室越了规矩穿正红,等同冒犯主母。
宴席上,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