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死亡。”言臻做出选择。
病死太折磨人了,不仅自己受折磨,最后那段时光陪在她身边的人也跟着受折磨。
回到家,周让下厨去了,言臻接到一个陌生号码打来的电话。
她滑下接听,对面的人没有马上说话,而是传来几声很轻的抽泣。
言臻隐约猜出是谁,试探性地喊她:“季小姐?”
过了一会儿,季静稍微平复了情绪:“是我,抱歉,让你见笑了。”
她说话时带着鼻音,言臻立刻意识到,她可能去做了体检,并且拿到了结果。
“你还好吗?”言臻问。
季静轻轻叹了口气:“我被传染了性病,好在目前情况不算太严重,按时吃药能控制住。”
“万幸,你保重身体。”言臻又问,“那傅先生……”
“他也病了。”
言臻并不意外。
男女身体构造不同,男性在外面偷吃,可能会成为病菌携带者,把病菌传染给配偶,自己却不会生病。
但傅熔能同时把病毒传染给两个女人,证明他本身就处于生病状态。
“另外,我查了傅熔的手机,他跟苏迩保持这种关系至少有三年了。”季静说,“我目前还没跟他摊牌,我想知道,他的病到底是苏迩传染给他的,还是他传染给苏迩的?”
言臻顿了顿,不答反问:“这个问题有意义吗?”
季静一怔。
“同为女人,我理解你的不甘和愤怒,但无论是谁传染给谁,都改变不了他们背着你偷情的事实,我建议你不要纠结这些细枝末节的东西,尽快离开那个人渣才是最重要的。”
季静沉默半晌,说:“明小姐,谢谢你。”
她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只是诚恳地向言臻道谢。
言臻一时间摸不准她是什么态度,但她没有出言相劝。
清醒的人不用劝就知道该做出什么选择,不清醒的人即使劝了也不会听,说多了反而招人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