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豪赌。
他不赌,奚宗主难不成还找不出一个合适身份的太子?
只是没立李世民那么划算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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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当然敢赌。
房玄龄极力劝阻,“奚宗主年纪轻轻,比王爷还年轻一岁,凭什么让位王爷?北方这是公然挑拨王爷与皇上,挑拨李唐皇室。”
李世民眼睛落在一旁杜克明折断的手指,忍不住惨笑:“我和父皇,早已不需要外人挑拨。”
长孙无忌接触过奚宗主,印象最深刻莫过于她的说一不二:“诏令已发,难道奚宗主还能反悔?”
房玄龄依然不同意:“奚宗主公开发诏令,这一路必然危机重重。她如果真想王爷这位弟子做继承人,何不偷偷来信,接走王爷再发诏令?”
说完房玄龄也察觉这话不地道。
皇帝是王爷亲父,事涉皇权尚且你死我活。
北国,那是比李唐王朝更大的势力。
奚宗主诏令能够公布天下,证明内部至少公开讨论过,哪怕只是赌一种可能性……别说王爷心动,整个天策上将府谁人不心动?
做李唐王朝一名不受皇帝待见的王爷属官,还是做中原最大势力的太子,这压根不是选择题。
杜克明沉思道:“问题关键在大宗师是否有后。如果存在有后可能,王爷此行十死无生;大宗师无后,我等进入北境,自此海阔天空。”
“我信师父!”李世民决然起身:“师父从来大道行直,如果我没有能耐走到她面前,也不配做她的继承人,更得不到边城军的认可。”
师父与父皇截然不同。
师父可能有许多想做的事,想改变许多陈规陋习,可师父本身并不追逐权利。
你在师父身上,完全看不到她对权力的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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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时候,咱们不能看人说什么,而看他怎么做。
你别看李世民嘴里说他无条件相信奚宗主,可转头把手下的徐世绩安插到太原,一并缉拿李元吉;再遣段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