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陈楠的惊愕表情，直播间瞬间被欢声笑语填满。礼物特效如流星雨般不断，弹幕整齐划一，重复着同样的心意。
清风微凉、南宫、非黑即白、浪客剑心纷纷留言：“你收不收是你的事，我送不送是我的事。”
陈楠沉默片刻，转身处理起人参来，细心剪去茎叶，将种子重归土壤。他展示着这株至少二百年的老山参，直言其价值虽高，但真心无需大家的礼物。
直播间内，这株略带泥土芬芳的老山参清晰可见，引发热议。尽管媒体常报道百年人参拍出天价，实则多为炒作。人参虽珍稀，其价值并未被过分夸大，尤其是市场已不乏人工养殖品。张北手中的老山参，若入市，估价百万至三百万间，拍卖或能更高，但他更倾向于珍藏。
见弹幕恢复常态，陈楠暗自松了口气，宣布老参自用，不卖于市。随后，他回答观众提问，将木盒稳妥放入背包，继续前行半小时有余。
山林间，两声急促的哨音响起，陈楠闻声驻足，向观众解释赶山人的哨语：“一声为老参或棒槌之喜，两声则示药材丰饶，可共采之；三声则为猛兽警告，需援助。”言罢，他循声而去，遵循着赶山人的规矩，保持与人不过百米的距离。这是祖辈传承的规矩，已深深烙印在我们的基因之中。
尽管只有一百米的距离，但那指的是直线距离。然而，在山林间，尤其是这茂密的深山老林中，走直线几乎不可能。
即便是经验丰富的老赶山人陈楠，找到哨声来源也耗时二十分钟。吹哨的是沈峰，他沉默寡言，正忙着用麻袋采摘地上的草药。
“这里真不少。”
“是啊，我想明天还能再来一趟。”
“我直播过来转转，你先忙。”
沈峰点头，继续他的工作。
陈楠随手拿起一根草茎，向观众介绍：“这是三枝九叶草，看它根茎上的三根枝条，每枝九片叶。”
“作为中药材，它的功效……”
话未说完，直播间已是一片抢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