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让马师爷引起怀疑,崔健很少到圣元酒楼来,他们之间的信息往来,都是通过牛铁传递的。
牛钢三个多月没见到崔健了,突然看到崔健亲自到来,还以为任务结束了,高兴的热泪直流。
“飞去保州的信鸽回来了吗?”崔健问道。
崔健知道昨天晚上,马师爷放飞了一只信鸽,甚至连绑在信鸽腿上信的内容都知道。
牛钢把马师爷的信鸽养熟了,圣元酒楼也是信鸽的落脚地,每次飞走前、回来后,信鸽都要在圣元酒楼站一站,因为在故城堡除了圣元酒楼,别处不能给信鸽提供充足的可口的食物。
牛钢:“还没回来,漫天大雪,鸽子晚回来一天两天,也属正常。”
“鸽子回来后,马上通知我。”崔健有些着急,他有意把洋人在红枪会手里的消息传递给清政府,是他的一招险棋。
他既要防备胡汉周、杨柏红趁机发起内讧,又要防备清政府狗急跳墙。现在的崔健就像在大雪弥漫的夜空中走钢丝,稍有不慎,就会跌得粉身碎骨。
“大当家的,你不是通知我归队的,怎么亲自来了?不怕马师爷起疑?”牛钢不解地问道。
崔健:“我要和他摊牌了,再这么互相猜哑谜对我们不利。”
“好!越快越好,大当家的,我都快闷死了。”牛钢高兴的眼圈又红了,这是他新添的毛病,一高兴眼圈就泛红。
“大当家的,小的有事禀报。”这时唐串儿弱弱地说了一声。
崔健:“说吧。”
唐串儿拘谨地挠挠头,小声道:“事关机密,大当家的,最好让小的单独跟你说。”
崔健把唐串儿带进一处雅间,唐串儿便把他在屋外听到的马师爷和融岩的对话一五一十地向崔健做了汇报。
崔健听罢,并不感觉诧异,马师爷的身份,其实崔健早就知道,其中马师爷知道的一些东西,也是崔健有意让他知道的。
同时融岩在马师爷那儿出现,是他授意的,鼓不疑有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