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卓凝视着田氏家族地牢的景象,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地牢的烛火幽暗,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混合着星辰腐臭与土壤腥气的恶臭,令人心生厌恶。
然而,更让陈卓感到奇异的是不远处墙上悬挂的一排头颅。它们干枯褪色,难以辨识,唯有最下方的一个栩栩如生,鲜血仍滴滴下淌。
胎记男子仿佛洞察了陈卓的心思,狡黠地笑道:“好好瞧瞧,这些都是曾陨落在田氏地牢的生命。”
墙上的头颅大多风化成空壳,唯有最底下的那个仍保持着鲜活的痛苦表情。陈卓眯起眼睛,在微弱的烛光下仔细审视这些头像。一般人见此情景恐怕早已瘫软,但陈卓曾历经更为恐怖的试炼,这几个头颅对他而言,不过是小试牛刀。
“咦?这不是那个人吗?刚才还哭得那么凄惨?”陈卓听到胎记男子的话,眯眼寻找片刻,忽然认出最低处的头颅正是那位方才痛哭的施暴者。
“呵,真是讽刺。”陈卓嘴角微翘,发现地牢内遍布着隐蔽的监视设备。想要从这里逃脱,的确难如登天。
胎记男子得意洋洋地对陈卓说:“此人必定顽固不化,才会引来田氏的无情杀戮。不过……”
他凑近陈卓耳边,低声诡笑:“你放心,田氏与我将用最残酷的惩罚来回应你的所作所为。”
陈卓淡然一笑,转向胎记男子回应:“我倒真希望你们能让我过得惬意些。”
“你!”
胎记男子盯着微笑的陈卓,咬牙切齿:“你过去或许强大,但现在,你身处田家的地盘!”
陈卓冷冷瞥了胎记男一眼,然后缓步向前走去。田老尽管掌控大局,但与陈卓所属的地下势力相比,仍是两个不同的阵营。但这次,是陈卓主动寻找契机,而且他与田鑫之间的纠葛,与老者的关系并不紧密。
经过几道曲折的走廊,陈卓抵达了地牢的最深处。沿途他看见许多牢房,却无一囚禁着活人。墙上倒是挂满了各式刑具:鞭子、短刀、棍棒,还有许多陈卓未曾见过的恐怖器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