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咕”,但非常忌讳别人触及,进出庐帐的时候需要低头,以免碰到帽子。这里没有文字书籍,要么口头约定,要么刻木头作为契约。他们都很团结,获得食物一起享用,有了困难大家争着奔赴救助。这里的男人要不是军人出身要不还是预备军,有命令从来不推辞。也很讲信用,说过的话从不变更。
邱处机用诗记叙了当地的情形:
极目山川无尽头,风烟不断水长流。
如何造物开天地,到此令人放马牛。
饮血茹毛同上古,峨冠结发异中州。
圣贤不得垂文化,历代纵横只自由。
邱处机一行继续西行,又走了四天的路程,向西北渡过陆局河,河旁的山川变得秀丽起来,水草丰美。河的东西两岸都有旧城遗址,从掉在地上的古瓦看,上面有契丹文字,可能是辽国灭亡后,耶律大石率领没有投降的官兵西行所建的城邑。
又西行十余日后,邱处机一行到了一个名叫长松岭的地方。山上松柏非常茂密,穿云蔽日,很多生长在山北侧的山涧、小路之间。山的南侧树木很少。
翻过长松岭后,渡过一条山间浅河。这时天气极其寒冷,即使是强壮的蒙古骑兵也忍受不了。虽然此时是三伏天,但这里早晚都还结冰,一天要下三次霜,河水中还有流冰,天气就像严冬一样寒冷。
当地的蒙古人说,这里天气非常寒冷,往年份五、六月都下雪,今年幸好天气晴朗暖和。
于是,邱处机笑着对弟子们说,以后我们就把“长松岭”叫作“大寒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