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自己知道,不久之前林连翘接连做了三场春梦。
梦里的主角是她和季聿白。
季聿白扬着眉,身体没动弹,注视着她拿湿巾擦去血,轻缓喷止血喷雾,细白手指颤抖着帮他用纱布包扎。
林连翘被他看得浑身都不对劲,发热,焦躁,不知名的情绪在酝酿,好似要冲破牢笼。
即将分崩离析的理智拉扯住她的思绪,反反复复警告她。
季聿白是她的哥哥,是她的哥哥,是她决意依赖让他当自己保护伞的哥哥。
哥哥,哥哥……
林连翘深深呼吸,才压下那独属于她的炽烈,不惨杂质的一捧真心爱意。
“好了……”
她起身就要离开,有些依依不舍,还有些失落。
大掌忽然按下她,林连翘复又重新坐了回去,离他的身体更近,压着一柱火热坚硬。
林连翘有些僵硬。
她下意识想到了那天与季聿白争论,他握着自己的手去触碰的东西。
那是……
季聿白好似没有察觉,将手抬起来漫不经心看了一眼,随意吐槽,“丑。”
“……”
她羞赧道,“这是我第一次给别人包扎,已经包扎得很好看了!”
季聿白很愉悦,“是吗?”
他捏起林连翘的下巴,那张小脸真是好看得紧。
林连翘瞪圆了眼睛,看着季聿白的脸越来越近,近在咫尺。
近到她感觉季聿白能听到她纷乱呼吸,看到她眼底对他的爱恋……
“细妹,你身上好香。”
他如大狗一样,擦着她侧脸滑过,落在她的脖颈间,鼻翼被冰凉的烟紫玉打了一下,它似乎在谴责季聿白的越界。
强撑的身体被他这么一句话打回原形,林连翘迷茫的看着季聿白的又黑又硬茂密的短发,他的鼻尖才碰一下她的脖子,她便一阵轻颤。
“哥哥,你喝醉了。”
“你觉得我在做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