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丽点点头,就在她准备抬脚登上救护车时,一个身影在她前面一个箭步先上了车,顺手还拉了她一把,说:“那我也跟着去吧!”
雅丽转头一看不禁一愣,这个不请自来跟她说话的人,竟然是曾小飞。
她并不知道,就在她和程慧慧,小震匆忙跑向12号院里时,曾小飞那会儿就在13号大杂院大门口,不动声色的看着她们。
这个曾小飞自从刑满释放回到家,这些日子几乎一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也没有急于找一份工作做。
当然这其中也有一些客观原因。
如今的社会,早就不是他当年叱咤南城大小胡同时的样子了,和他同时期的大哥级人物不是坟头草都长的三尺高了,就是和他一样脱下囚服出来后泯然于人群中。
这期间也确有个别识时务,顺应时代的老炮,从打打杀杀中金盆洗手,开启了商海搏杀的新人生。其中腾达起来的旧交得知曾小飞归来,也曾力邀他在生意场中与老哥儿们一道弄潮。
并许诺给他不菲的报酬。
可曾小飞都一口回绝了。他推辞的理由是要在家多陪陪老母亲,尽这些年没有机会尽的孝道。
他的这个说辞倒并非言不由衷,但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只有他自己最清楚。
那就是他这十几年来,心中有一个化不开的死结:小凤之死和他无关!不管白纸黑字的宣判书上怎么言之凿凿,不管有没有人相信他!
所以,他不仅要洗清他杀害小凤的不实之罪,还要让那些无端栽赃自己的一干人,品尝一下当年他生不如死的噩梦。
没人知道当年极速给曾小飞定罪,发配到西北大漠,他一个十七岁的男孩,都遭遇到哪些身心不可言说的“洗礼”。
在一次次申诉,抗诉无果后,曾小飞虽然表面认了命:还一改抗拒改造的刺头形象,成了狱中悔罪,认罪,痛改前非的服刑积极分子,也因此得到了多次减刑的表彰,奖励。
只是曾小飞没有一刻不在酝酿他出狱后,如何去面对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