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着头的无念始终没有勇气抬头正面看他,只是静静的等那人的声音,可惜好久都没有落话,无念手心的汗雨露密,他紧张的避开怀中的披风,在自己破旧的布衣是蹭了蹭。
幽暝冷冷的勾了勾唇。
“还有……你的时间不多,只有十天。“
无念一怔,紧紧的抱紧怀中的那件紫色披风,不让地上的灰尘蹭到半分。
“是,主上。”
怀中那件珍贵的云锦紫缎,金色的蝉丝细细的缠绕着细碎的宝石,边缘还装饰着点点金片,闪烁着冷冽的光芒,无念的眼睛闪出了一滴泪。
十天么……,过了十天……你会杀我吗……
时光荏苒,岁月不堪回首,苦与乐的交织就像一个个充满各种不同气味的泡泡,它虚幻,不真实,没有方向感,还很脆弱,总是携带着流动的梦幻和期待。
但如果一不小心戳破,前方的故事也未必不精彩,只不过面对种种未知的困惑,克服困难,得用非常努力的付出换取平庸的生活,对像无念来说的大部分人也许是奢侈的选择。
烦躁的心让清爽的风变的也浓稠起来,望着天边的低低略过的渡雁,它们在寻“家”的方向,而对自己来说又何尝不是。
入了右相府,曾经迷茫一扫而过。
没了四处奔波,没了衣不遮体食不果腹的艰难生计,没了太多麻烦。
前路倒是有了一丝苦涩的安慰和甜蜜的希望。
终于可以抬起头来重新做人。
昏暗的光线被厚厚的云层包裹,天气又湿又闷,车轱辘沾着湿润的水汽一个劲的朝前滚动,也是十分吃力,后排的士兵缓缓散散的默默的跟着马车的行程龟速移动。
一阵细微的风突然刮起了车窗的纱幔,拂过了车中人的发丝,好像触动了那人的神经。
幽暝突然冷冷睁开眼,不经意瞟向窗外那个和墨倾相似的身影,身高四尺有余,一个来路不明的十一二岁少年……。
十一二岁少年——
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