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虚其邪?既亟只且!
莫赤匪狐,莫黑匪乌。
惠而好我,携手同车。
其虚其邪?既亟只且!——《诗经邶风北风》
他来了民间很久了,即使有时候很想当这那么多人哭诉一番,他还是会憋回去,即使太委屈,就独自一人藏在屋里哭,哭着哭着就笑了。
于是后来呀,他就不会哭了,笑着就不会哭了。
他在那些率性的人中真得很难做自己,他们哭,我哭,他们笑,我笑,他们喜乐,我同乐,但到头来发现自己还是融不进他们,可笑吗,格格不入的世界大抵真的是自己永远的归属,竟无处释怀,于是当个疯子也罢,到可以做自己一回。
于是,那些无家可归的人每天晚上常看见一个人蜷缩在角落,浑身脏兮兮的,穿的比流浪汉还破烂,参差不齐的帽檐压得低的看不见脸,自言自语的一会笑,一会哭,有时候边哭边笑,路过的行人被吓得不敢靠近。
不过倒是会有几个胆大的小孩喜欢冒险,悄无声息的靠近他,朝他扔石子,看见他没有还手,还露出一脸嬉笑的大白牙,然后围着他转圈。
那人熟悉的面孔又一次抬头望向他们,他拿出怀里常常带的糖果分享给他们,接过糖果的几个孩子嘴里一个劲得围着他边唱着好人歌边转圈,那人也乐呵呵的跟着鼓掌,笑出了声。
还没有唱完,远处的人谨慎的看了看那个乞丐,赶忙上前揪回那些淘气的孩童,大晚上的还是调皮,没一点分寸。
那些孩童扯着身子和那个“被诅咒的怪人”招手,那人也招了招手,眼中黑白分明的眼瞳静静的望着他们颠沛离开的身影。
后来人人都知道了他是个疯子,连父皇也十分痛恨他的堕落,只有他母亲在背后静静的看着他,而沉莲并未放纵,尽行善事过程中从来没有暴露自己的皇子身份,倒是没有有辱皇室名声。
对于那人,许多们只当他是个平时疯疯癫癫而且喜欢四处散钱的堕落子弟,不过也依了他们的愿,有钱,任性,有点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