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祈以安在睡梦中,除了傻乐,就是俩字,阿溪。
刚开始池溪听清之后,她不是没有怀疑过,这个阿溪难道是在叫自己?
可是她转念一想,祈以安这‘小古板’一开始,那可是一口一个池溪姑娘的。
就算后来让他改口叫池溪,除非必要,一般情况下他都很少叫她名字。
这怎么可能一下子,从连名带姓的池溪姑娘,直接跨到阿溪了呢。
刚才一句阿溪,算是直接证实了她昨夜的猜测。
池溪伸出食指抵在他白皙光洁的额间,微微施了些力。
“是说不让你自己随意挪动那条伤腿,没说不让你出门透气,晒晒太阳还能杀菌补钙呢。”
祈以安被她一根指头就毫不费力的‘镇压’了回去,他也不在意,一口吞下手里仅剩的最后一口鸡蛋。
虽然暂时回不去,但是能出去透透气也挺好。
而且 ……阿溪还要帮他沐发呢。
除了小时候,还从来没有人给他沐过发呢。
吃完饭,池溪把东西收拾妥当之后,便抱着祈以安去了院子里。
院子东边种着一棵枣树,从粗壮的树干和枝繁叶茂的树冠来看,树龄也不小了。
枣树树下摆放着一张石桌,四个石凳,那是周大夫他们平日里吃饭的地方。
此时枣树下,除了石桌石凳,还摆着一张有些年头的躺椅。
那是池溪一大早的时候,从周大夫他们库房里搬出来的。
一个冬天没用,上面盖着的布都落了一层灰。
虽然有东西遮着呢,池溪把它搬出来后,还是不放心的擦拭一遍,放在院子里晾晒着。
晒干之后,又怕祈以安躺久了不舒服,提前垫了个睡袋在底下。
因为腿上有伤,池溪还特意弄了个小凳子铺上软垫,垫在他受伤的左腿底下。
阳光温暖,春风拂面,祈以安身着一身芽绿色春装,躺在树荫下的躺椅上。
不仅温度刚刚好,还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