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对于叶明,同住一个大院多年,韩母也清楚他的脾性——恩怨分明。
韩母自认为这些年来对叶家也算尽心尽力。
尽管因为叶明身份问题,两家交往渐疏,但她从未主动挑起过与叶家的矛盾。
按道理说,这笔账不应算到自家儿子头上。
为了避免家里因自己真的与叶明产生冲突,韩春明只能找借口搪塞过去。
“这不是怕您担心嘛,所以一直瞒着没说。”
“我的工作关系被扣在食品厂,想要重新进厂,哪有那么容易。
叶哥的情况你们也都明白,虽然从厂长降为副厂长,但有人正盯着他,就等他出错。
这种时候我若离职,岂不是把柄送上门给人抓?”
“虽说收破烂听着不好听,但它毕竟还是体制内的差事,每月能有二十七块钱工资。
我都这么大了,总不能在家坐吃山空吧?”
这个解释还算合情合理,韩母脸色稍缓,只要不是真的无所事事就好。
“不管怎样,这破烂不能再收了,你不觉得丢脸,我们走出去都感觉抬不起头来。”火爆脾气的韩大哥坚持己见。
韩春明无奈道:“不收破烂也可以,只是我现在的人事关系一时半会拿不出来,找不到新工作,在妈跟前尽孝,吃穿用度全靠大哥您承担怎么样?”
“开什么玩笑,你多大的人了还想着在家吃闲饭?”韩大哥还未表态,大嫂先急了。
这么大的人,每个月的生活开销不小,虽然收破烂面子上不好看,但至少有稳定的收入,万一逼得太紧,这小子真在家混日子,到时候他们都没处说理去。
“哎呀,现在是什么年代了,怎么还抱着这么重的身份观念,你们的思想也太保守了吧。”随着这句话,屋里的气氛稍微缓和下来,韩春明也暗自松了一口气。
论口才,家里这些人加起来都不是他的对手。
“罢了,就依他吧。
五子说得没错,叶明也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