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产全都被没收了。”
破烂侯边说边泄了口气。
现今这样的事情屡见不鲜。
他过去那些常聚一起喝酒的朋友,几乎都已被下放到乡下劳动改造去了。
而他本人身为王爷后裔,又被人实名举报曾替政府做事。
如今的大环境是:宁枉勿纵,只要有嫌疑,甭管真假,逮住就办。
别说下放劳动,就是直接处决,破烂侯都觉得并不意外。
可是他竟然平安无事地出来了,而且悄无声息。
若不是今天关大爷提起,他还真没意识到这一点。
“您的意思是,有人暗中帮我?”
“没错,你自己清楚自己的成分,能帮你洗脱罪名的人,地位肯定不低。
你好好想想,你是否认识哪位大领导?”
“我哪能认识什么大领导啊,最多也就我们街道办主任罢了,等等……”
仿佛想到了什么,破烂侯皱眉思索,略带疑惑地说出了一个人的名字。
“叶明?”
“不出意料的话,背后帮你的人,很可能就是叶明。”
关大爷叹了一口气,这件事他已经基本理清脉络。
在目前形势下,有能力帮破烂侯的,恐怕只有身为市革委委员的叶明了。
“不对劲啊,既然他念旧情,为何又要……”
“为何要带人抄你的家?你以为如果没有叶明牵头,革委会的人就不会登门造访?今日之事,咱们算是被这小子给上了一课。”
关大爷举杯饮尽,脸色迅速浮现出一抹病态的红晕。
品酒多年,这是他头一次把自己灌醉。
“您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关大爷的话令破烂侯更加困惑不解。
“还能有什么意思,咱们看走眼了呗!除了叶明,还有谁能冒这么大的风险把你从困境中救出来?你纳闷他为何抢了咱们的东西又还回来,如果叶明不站出来,革委会的人就不会来找你麻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