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象初得上学,而且马上就要期末考了,所以娄宗义在报完警后,所有的事情几乎都由他进行跟进,人也接到了家里。
纵使他看出小初这孩子的心性跟寻常孩子不大一样,可毕竟也就这么点儿大,不敢让他过多接触。
警方在看过现场的状况以后,给出的结论也很简单,由于重伤导致的过失杀人。
再加上邻里邻居作出的口供,杜兴培经常性的遭到一些无良混混的骚扰,抓到人后,嫌疑人又一口咬定不过是看他为人老实,所以索要一些钱财,于是过失杀人的说法也就愈发坐得住。
唯有娄宗义听完以后一言不发,却也只能平静的接受这个结果,将杜兴培跟邓玉萍两个人的尸体给领了回去。
葬礼当天,警方带来了一个女人,留着一头知性的短发以及一身黑色的职业装,看起来像是下班以后匆匆赶过来的。
她远远站在人群外,看着不远从简而置的灵堂,眼睛里没有悲伤,反倒更像是早就料到会是这副结果的了然。
娄宗义看她的第一眼就明白,这个女人是同样知道杜兴培一直以来都在做什么的人。
暑假来临的当晚,娄宗义带着两个孩子去了镇东头的戏台,听说镇长专门请了外边儿的人,要在镇上连演三天的大戏。
纵使娄旭不感兴趣,顶着一张“还不如在家看电视”的表情,却还是被娄宗义夹在嘎吱窝里带了过去。
“两万块钱一晚的戏,不看白不看,你看了,就等于净赚两万。”
切!娄旭横在半空跟另一边儿的杜象初龇牙咧嘴地蛐蛐他爹,什么歪理!
即便一路上都不情不愿的,可娄旭还是被放到了观众席的长条凳上。
他别无选择,娄宗义那大块头,他是绝对打不过的。
于是只得翘起一条腿表达不满,又抬头看了看跟撒了白砂糖似的夜空,阴阳怪气道。
“哟!还是露天的呢!”
结果显而易见,被娄宗义毫不留情地敲了一个爆栗,“说的跟你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