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酌夕昨晚上醒过一次,浑身酸的不行,翻个身的功夫腿肚子都直打哆嗦。
迷迷糊糊间往旁边一摸,空的,就留了点儿余温。
她整个人儿困的不行,疑惑间却还是眯起眼,适应了一会儿黑暗才看清。
房门开着,外边儿没开灯,只有书房虚掩的门缝里折出一道光线来,还能隐约听见一点儿类似于打磨机的声音,动静很小,跟蚊子叫唤似的。
褚酌夕原本还秉持着一点儿好奇心,试图悄摸起来看看究竟是什么动静,可刚支起腰就又瘫回到了床上,酸的不行。
算了,她心平气和地翻了个身,拉过被子继续睡。
孩子爱玩点儿什么就玩儿吧,反正还年轻,身子骨硬朗。
她都怕再不消耗点儿贺从云的精力,她这腰就快要撑不住了,跟电动的似的,这谁受得了啊?
褚酌夕睡得不沉,贺从云早上回来的时候,即便动作再轻,她还是有所察觉,被他屏息捞到自己怀里。
“几点了…”
她一出声儿,贺从云的动作明显一僵,紧接着又迅速缓和,索性将她整个儿收进臂弯里。
“吵醒你了?”
褚酌夕没做声儿,困的不行。
“还早。”他又道,声音从头顶上传下来,温和不已,“还不到七点,再睡会儿。”
褚酌夕闻言往他怀里一缩,同时伸手揽住他的腰,几乎是下意识的动作,始终闭着眼睛。
都七点了,这是熬了几个小时啊……
对于这样的念头,褚酌夕只觉在脑海中闪烁了一瞬,下一秒便又睡了过去。
再醒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冬日里独一份儿只提供心理安慰的太阳光从窗帘后头照进来,看着倒是暖呼呼的。
褚酌夕迷糊间翻了个身,下一秒又重新翻回来,刺眼。
头顶上倏地漏出一声儿轻笑,褚酌夕闻声抬起头,“什么时候醒的?”
要是她没记错的话,贺从云貌似早上的七点的时候才刚睡回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