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点,尸体被拉回了殡仪馆,同时,在停靠在工地外的一辆车内找到了一张驾驶证,经此确认了死者的身份,确是金鹤龄无疑。
褚酌夕从现场回到殡仪馆时已经将近十一点,此次负责与她协作的依旧是李霓,另一名法医则负责拍照记录,只是对方拍着拍着便不由的皱起了眉头。
死者身上的外伤极多,非常不好下刀。
此刻死者浑身**,呈现青白色,身上较重的刀伤一共两处,一处位于右腿大腿处,没有伤及动脉,但是伤口深入七公分左右,具有生活反应,为生前所伤。
而另一处则是左侧脖颈,创口割的极长,皮肉展开便显得创口极大,露出里头断口整齐的肌肉组织混杂着血迹,极为狰狞。
死者全身上下大大小小的的淤肿极多,却多数处于背部,四肢以及面部。
而作为殴打时最为常见的部位——胸腹部,除了狰狞的刀痕之外却没有多少拳脚伤,这显然就是不正常的地方。
血污被浸湿了酒精的纱布擦拭干净,露出了完整的刀痕,错综复杂,看着这些密密麻麻的创口,褚酌夕的第一反应,便是这里头也许被凶手有意留下了什么信息,所以凶手对死者进行殴打时才有意避开了此处。
虽说现在她暂时还看不出什么,但还是进行了事先的拍照固定,下刀时也尽量避开了这一处。
与此同时,刑侦队被分成几组,留守的留守,余下的分别前往死者目前的居所以及所在公司,并且尽可能的在案发地点附近寻找目击者。
贺从云则跟着郑秋来,准备前往死者金鹤龄的家。
人到时,屋里已经有了几个小警员,都是进行痕迹检测工作的。
金鹤龄生前所住的房子是两室一厅一厨一卫室,不算脏乱,就是个正常单身男人的屋子。
玄关处的鞋柜门大喇喇的敞着,门口的拖鞋歪歪扭扭,两只鞋子之间至少隔了五十公分左右,看着像是甩着脱的。
客厅的沙发上搭着几件衣服,垃圾桶里尚有残留的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