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此刻看不全自己的处境,也就全然不明白门口那人儿脸上显露的诧异到底是为何。
“死者的室友?”
“啊,是啊。”那男人笑着,抓了抓后脑勺,“换班了,现在休息。”
褚酌夕面无表情的点头,实则不着痕迹的打量起对方来。
她确实感到有些意外,虽说裴海成已经事先跟她知会过,杨克的室友是酒吧的调酒师,却没想过会是如此的年轻,看着就跟贺从云差不多大,像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
统一的制服马夹扣的一丝不苟,胸前戴着别致的胸针,整个人看起来,可以说是不失稳重又同时具备着青年人个性的典型。
“要我帮你吗?”
对方跨过地上的空酒瓶走进屋子,随即指指斜放在正中的那张单人床,屋子本就不大,如果不挪,还真有些占地方。
床铺被推回到墙角,男人稍稍后退一步,蓦然踩扁了一只易拉罐儿,发出一瞬尖锐刺耳的动静。
吕泊西挠了挠头,将已经踩扁的易拉罐儿踢到一旁,不好意思的笑笑。
“有点儿乱是吧,啊哈哈,我待会儿就收拾。”
对方打着哈哈,目光中透露出些许好奇,越过褚酌夕的肩膀指指那个已经被单人床堵上了的砖洞。
“那个洞…是怎么回事儿?你挖的?”
褚酌夕沉默,淡淡扫他一眼。
对方即刻弯起眉眼,“哈哈,开玩笑,开玩笑嘛。”
褚酌夕倚在书桌前,正好顺着对方的话头往下问。
“你之前一直都没有见过那个洞吗?”
“唔…”吕泊西闻言低头,眉间蹙着,似是真的努力回忆了一番,方才朝褚酌夕摇了摇脑袋,“没见过。”
对方的答案在意料之中,“那死者最近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或者是不寻常的地方?”
吕泊西闻言,似是稍稍蔫儿了蔫儿,眉梢微微耷拉着,可怜巴巴儿的看向书桌前逆着亮光的女人,“这些,昨天那些警官们都问遍了,我从头到尾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