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天乙那样的人,出手大方,为人磊落,心明眼亮。
郡主府养了严家一家三代,能跟着这样的主子,是多少人盼不来的福气。
结果呢,严敬却是个白眼狼。
只为了自荐枕席不成,被旁人侮辱了几句,就带着足够威胁郡主府的秘密背叛了旧主。
这样的人,便是对他再好他也未必会感恩,永远不知道满足。
这样的人,天生骨头就是软的,旁人待他的好,都是应该的。
而一旦别人令他稍不如意,就是人家对不起他。
若是给他足够的好处,怕是连祖宗都是能出卖的。
这样的人,真是死不足惜。
可谁又能确保自己身边没有几个严敬呢?
公子的顾虑是对的。
若那几个姨娘入府的时候本就怀着各自的目的,接近公子必然就是有所图谋。
她们伺候公子的时间不短了,最少的也得有三年了。
揪出了她们,背后之人必然还要想法子安插新的眼线进来,到时候还得花一番功夫才能知道该防备的是谁。
与其费这劲,还不如按兵不动,不要打草惊蛇。
毕竟把人搁在眼皮子底下,一举一动都心中有数,事情便不会超出掌控的范围。
杜平突然有种感慨,他家公子和少夫人还真是绝配。
都是顶顶聪明又能沉得住气的人,他们这样好的脑子,多少年也出不了一个,算计起人来那必然是一算计一个准儿。
一般人哪里能是对手?
还是把他们留给彼此就好了。
旗鼓相当、棋逢对手,指不定人家还觉得你来我往的别有一番情趣呢。
杜星寒自然不知道杜平的胡思乱想。
眼看着时候差不多了,便回房看了一眼。
苏天乙却还在睡。
鹤舞说她中间醒了一会儿,垫吧了些点心便又睡了。估计一时半刻的醒不了。
杜星寒听了,吩咐小厨房准备些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