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御史还真是为本官和杜侍郎考虑的周祥。”不等皇帝发话,苏天乙便慢悠悠地开口了:“郡主府自然不能空置,但这并不代表要杜侍郎入赘苏家。
本官既然真心想与杜侍郎共结连理,又怎会舍得他受委屈?
郡主府与相府之间又不是远隔千山万水,半个时辰都不到的路程,算得了什么问题?
大不了按单双月,或是按季,两边换着住就是了。
当然,如遇年节自是要以相府为先的。
至于子嗣问题,这根本就不成问题。
苏家只有生下的女儿姓苏,儿子皆从父姓,这又不是什么秘密,看来是刘御史孤陋寡闻了。”
第一场,刘御史,完败。
接下来,是一位陈姓大学士。
“臣启陛下,婚姻之事,历来遵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由苏协理自己提出,始终不太妥当。”
苏天乙笑了:“陈大学士怕不是老糊涂了?
家父早在本官尚未出生之时就已为国捐躯了。家母仙逝也已十余载了。本官如今无父无母,哪来的‘父母之命’?
本官不自己提亲,怎么,还要等着你陈大学士一个与本官非亲非故的外人来提吗?你这手,伸的有些太长了吧。
再者,天地君亲师,即便本官双亲俱在,难道请陛下作主婚事还不合伦常了吗?”
陈大学士不仅没争辩过,还被骂作老糊涂,哪里肯服气:“陛下自然作得了苏协理的主。
只是神威将军的亲事尚未有着落,长幼有序,苏协理这个妹妹若是先于姐姐出嫁,恐怕有些说不过去吧。”
苏天乙完全不在意:“陈大学士的见识看来也没比刘御史强到哪儿去。这大学士一职,恐有名不副实之嫌。
姐姐不嫁妹妹就不许嫁了?我们苏家可从来没有这样的狗屁规矩!
陈大学士知道家姐如今身在何处吗?在西南边陲,正奋勇杀敌呢!她上一次回京还是三四年前的事了。
家姐一心保家卫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