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感上,她没有我这个女儿,原来法律上,也没有。
在我习惯了她的冷漠与偶尔的敌对后,曾想过用充裕的物质填满人生的不足。她是大律师,她有的是钱。我是她女儿,早晚是我的。
只要她死了就可以了。
一份登记为表姐妹的家庭关系,一份已将遗产尽数赋予他人的遗嘱——将我扔进一场晦暗窘迫的人生。
我在河边坐了好几天,眼泪一边流,一边被江风吹干,脸刺辣辣地痛。几次向水边走去,又回到原地。
母亲根本就没意识到我已几天没回家了,她没有给我打过一个电话。于是哭着哭着,笑了出来。
路过的人看着我,像看着一只滑稽的猴子。后来下雨了,我在雨中平静地躺了下来,躺在冰冷的泥水里,像濒死的鱼,终于冷静下来。
我开始练习戏剧写作。我从不做低效的写作功课,一心把自己训练成比赛型强者,只有在各项比赛中崭露头角,才有引起父亲……罗老师注意的可能。
做好准备,时机总会来临。这是母亲常说的话,深以为然。
在我高强度投身戏剧创作的第二年起,接连拿了几个业内大奖,由于比赛都是另起的笔名,也并没有什么露脸机会,所以罗老师一直不知道这个横空出世的天才就是我。
又一年后,罗老师放出消息:他要组建人间剧文社——他的财产,将由所有社员继承。
作为比赛明星,我毫无意外地被选拔进剧文社。
只有我能留下来,只有我,可以独占所有遗产。这是我走到这里的唯一目的。
渐渐的,罗老师确认了我的身份,他对我的态度,逐渐复杂起来,甚至不怎么和我说话了。本来打算让我做社长,后来也变成了陈莱。
没关系。
我在心里设计了很多杀人方式,如何把他们四人除掉,要一次性除掉,才能避免新的社员加入。同时……
那天我在墓地看完母亲,把一小捧狼尾草放在她的墓碑前,正准备离开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