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鸢从梦中惊醒,怔怔望着头顶幔帐,猛然想起什么,赶紧从锦被里爬起来,三两下把自己收拾好了便要出门。
萧玦推门进来,见她精神好了些许,至少眼底没什么倦意。
“饿不饿?”
他抚了抚她的头发,“我让人送碗小粥进来,你将就着垫垫肚子可好?”
时鸢迎上他关切的目光,欲言又止。
“先用膳,”萧玦知道她想问什么,吩咐水佩将膳食端进来,携她落座,“上官紫找过乌兰筱,乌兰筱答应用往生蛊救你兄长,你可放心了?”
时鸢不知乌兰筱是谁,大抵是苗疆一族的蛊师,但听到她能救兄长,一颗心都雀跃得快要蹦出来,细想又觉不可思议。
苗疆一族素来无利不起早,对方竟这般轻易就答应了?
萧玦看着她这模样既无奈又好笑。
他若不细说其中过程,只怕今日很难哄得她乖乖用膳。
对此他解释,许是上官紫和苗疆圣女达成了什么交易,或者单纯是那苗疆圣女好说话。
“什么?苗疆圣女?”时鸢一时没恍过神,若是前者也就罢了,后者……
六国使臣刚至大乾那会儿,时鸢嫌一个人待在府里闷得慌,而萧玦一面操心接待事宜,一面忧心江州水患,她也不好在这个时候抓着对方陪她解闷。
弄月便挑些外面的趣事儿讲给她听。
那段日子日子她听的最多的便是六国间的龃龉,譬如今日四方馆哪两国的使臣打起来了,哪国的使臣与哪国的公主幽会……
上官紫便是在那时与苗疆圣女结下了梁子。
苗疆与南诏王室祖上便有积怨,苗疆地处南诏,却不归南诏王室管辖,这二人起冲突,也不算内讧。
苗疆圣女,上官紫……确实很难想象这二人能达成什么交易。
纵然心有疑惑,时鸢也没再深想,毕竟除了兄长,旁的一概与她无关。
时鸢觉得定是自己连日神思紧绷,才会这般多思多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