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又道:“这些年陛下脾气不定,对众皇子却比往日宽容许多,不久前宣王于民间大兴土木修官祠,陛下也只是厉斥几句,罚俸半年。依属下看,若非叛国谋逆之罪,陛下多少会给底下的皇子一条活路。”
这些年萧玦从未想过置萧启于死地,一来萧启胆小怕事,除了时不时给他使小绊子,倒也掀不起什么浪,二来皇后母家这颗大树未倒,三年前皇后圣眷正荣,凭萧启中宫嫡子的身份,朝中就有一部分官员支持萧启,其中便包括颖国齐远,御史张丞等人。
而近些年乾元帝有意分权,那帮人明知萧启资质平庸,非帝王之才,仍选择坚定辅佐,图的无非是权臣之位,亦或是……更高的位置。
随风不知萧玦如今的态度,故而用方才那番话试探一二。
不料萧玦却提起另一桩事:“孤听闻,这些天宣王与南诏的上官延私交过甚。”
随风差点脑子没跟上,旋即咳道:“这二人……倒也称的上臭气相投。”
不过这和他方才说的有何关系?
不等他思忖出个所以然,萧玦抬步走了。
随风立在原地,后知后觉觉出萧玦言下之意,猛拍了下脑壳。
以上官延的身份,宣王与他走得近可不是什么好事,以宣王的脑子,面前挖好了坑,还怕他不往里面跳?
随风赶紧追上去,比平日落后两步跟着,生怕萧玦又数落他脑子不灵光。
好在萧玦无暇理他,只吩咐他命人多盯着点荣妃。
这回随风听懂了,陛下是在荣妃宫里出事的,太子妃说过那药无毒,想来致使陛下吐血的原因不在那碗汤药。
太子妃……随风一想到时鸢就头疼,偷偷观萧玦神情,恰巧萧玦转过头有话问他,一开口便是询问时鸢的近况。
这几日萧玦宿在宫中,偶有两次回东宫也是歇在书房,以至于府中上下传出一些流言:太子妃失宠了。
更有甚者,私底下议论,不日府上便要再多出一个女主子了。
随风自然不敢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