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点。
走廊里一片安静。
躺在病床上休息的江淮安清晰听到了锁链摩擦的声音,几个脚步声从外面进来了。
两个生面孔的护士从门口路过。
而楼上也传来了脚步。
大约从门口路过了四个人,其中包括那个没工作牌的护士。
不过很奇怪的是,那两个从外面进来的护士带走了一个病人。
那是一个八九岁的孩子。
小男孩的皮肤雪白,很瘦,瘦的脸上脱了像,骨头外突,他的眼神是江淮安难以理解的冷漠。
他们离开了病栋,铁门锁上,一串脚步由远及近,一个男人侧身停在了病房门口,他的右手两根手指间夹着一柄锋利的手术刀。
男人戴着口罩,未遮挡的皮肤满是脓包,江淮安老远就闻到了一股肉体溃烂后的恶臭。
“14号,你似乎一点不害怕我。”
李深踱步到江淮安的床头前,手术刀抵在他的额头上,刀尖离皮肤不到一厘米。
普通人早就被吓尿了,可江淮安扮演的是“精神病患者”,他冷冷的看着李深。
“傻X,我的室友呢?”
说话的同时,他两只手支着床,头颅往上一抬,一下子将皮肤与刀尖的距离缩短,那刀子锋利无比,刺入皮肤轻而易举,而江淮安并没有被刀尖刺伤,手术刀一点点的后撤,保证那块皮肤上没有一丝伤口。
李深利落的收起手术刀,眼眉一挑,脓包上的黄水浸的口罩上颜色不均,他的表情看起来很丰富。
“13号已经出院了。”
“我会给你安排一个特殊的室友。”
特殊两个字咬的很重。
他把手术刀翻转个面,似在欣赏。
“我喜欢我的那个室友,你为什么不让他留下来陪我。”
江淮安往后一仰,慵懒的翘着二郎腿。
全程没给李深好脸色。
李深倒是一点不介意,从衣兜里摸出一颗药丸,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