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战中史拓觅得机会,铜叉当胸直进,迅如奔雷,傻苍却不闪不缩,伸手竟然硬握他叉上尖刺。史拓又惊又喜,心想:“你这只手爪子就算是铁铸的,也打折了你。”当下力透手腕,急刺之力更大。傻苍手掌与叉头一搭着,轻轻向后一缩,已将他挑力卸去,手指弯过,抓住了长刺。总算史拓在这柄叉上已下了三十余年苦功,忙使一招“瞒天过海”,跟着一招“翻山越岭”,以极刚猛的外劲硬夺回去。
傻苍叫道:“小心了!”双手自外向内圈转,却来抓他锁骨,也不知他如何移动身形,竟在这一抓一夺之际,顺势攻进了门户。史拓的乌铜叉反在外档,已然打他不着。史拓大骇之下,急忙摆头侧身,同时举手护胸。
傻苍左手上移在他脸上狠狠一拍,清清脆脆打一记耳光,右手已抓住他的衣领,叫道:“这一掌暂不杀你!”左手也已抓住衣领,双手向外一扯,嘶拉的一声,上身衣服通统被撕开,傻苍顺势一攫把破烂的长袍及内衣扯下来,女人尖叫声中,史拓光顿时全身光溜溜只穿一条黄绸红花小裤叉站在当街!一刹那间,史拓头脑一片空白,整个人如被点了穴,茫然不知所措。
上身胸膛肚腹一团团卷乎乎的黑毛,凸显出他的狂野,可偏偏小裤钗上绣纹了一只小白兔,长长的耳朵,骨溜溜的眼珠,甚是呆荫可爱,而他那两条大毛腿,雄健的肌肉,粗豪的胸毛,凸显得这只活泼可爱的小兔子甚是异类。
众人一见,再也忍不住,轰然大笑起来,有的笑弯腰,有的笑得扶墙,连史拓带来的手下也看得目瞪口呆,脸上虽不敢笑,心里却已是乐开了花。
史拓面如土色,又是羞愧又是愤怒,急忙跃开。傻苍右手一扬,史拓的破衣服飞起,刚好挂在虎王山水挑出来的布招子上,随风一飘一拂,甚是刺眼。跟着踏上五步,跃起一掌击在虎王山水的扁额上,砰的一响,木碎四溅,扁额裂成数块而断,掉了下来。傻苍哈哈一笑,将从史拓颈上顺带拽下来的大粗金链缠在门畔石狮脚上,双手弹一弹身上灰尘,笑道:“还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