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时一痴,死时一痴,忘情时一痴。陈闯不知道痴是何等感受,此时此刻,看着陆凝霜百合花一样的笑靥,终于体会到了半分。过了一会儿,陈闯幡然醒悟,有些手足无措,下意识的回头喊道:“你们躲够了没?”
不远处的草丛里,三个少年心不甘情不愿的爬起身,垂头丧气的向陈闯走来。谢辽嘟囔道:“还没看够呢。”
“是啊。”贺连成也有些失望,“一点少儿不宜的镜头都没有。”
欧阳树道:“两位哥哥啊,让我说你们什么好。大哥怕是早就知道你们在偷看,否则,或许就……哎。”
谢辽白了他一眼:“好像你没偷看似的。”
“是啊,比我们的兴致还高,还好意思说我们?”
……
三名少年嘻嘻哈哈哈的来到陈闯面前,夸张的行了个礼,齐声道:“大哥好。”
谢辽瞥了陆凝霜一眼,喊道:“大……”
陈闯抢上一步,趁剩下的两个字还没出口,捂住了他的嘴,没好气的说道:“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谢辽支吾两声,待陈闯松开手,悻悻然嘟囔道:“有异性没人性,男人呐,没一个好东西。”
陈闯哑然失笑,贺连成和欧阳树也笑了起来。
陈闯回头对陆凝霜说:“以后跟我们一起吧,至少,不会孤单。”
陆凝霜微微一怔。
从六岁开始,她就独自一人生存,陪伴她的,只有茫茫的青山、警惕的飞禽走兽、家传古朴的长弓,以及对父亲的思念。
独自生存太久,孤单这个词,就成为心中那块不能触碰的禁地。她默然看着陈闯,眼中有太多情愫,一言两语难以言说。
贺连成笑嘻嘻的说:“别犹豫啦,一个好无聊,一群人在一起,才开心嘛。”
“恩。”欧阳树推了推金边镜框,“天地分为阴阳,逐渐演化为太极,一生二,二生三,三生千万。因此阴阳调和,才是自然中通之道。”
谢辽瞅着他:“说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