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这儿呢。”
落拓汉子闻声,抬头仰望着报国寺门前的老槐树。
染着朝阳的树梢枝叶丛中,夹着黑鞘狭刀的虬髯汉子,优哉游哉的坐在一枝手臂粗细的横枝上。
落拓汉子纵身跃上槐树梢头,挨着燕俱罗坐下。
“吃了吗?”燕俱罗竟像是一早出门巧遇邻居同时走出门来。随意的问候一句。
落拓汉子被气得皱起了眉,冷不防,燕俱罗还真给他递过两个热腾腾的大包子。
“御厨房刚出笼的羊肉馅包子,你尝尝,味道挺不错的。”
落拓汉子哭笑不得,接过包子,也不客气,三两口就干掉了一个。
嘴巴忙,顾不上问话,抬手冲对面响起早课诵经声的报国寺,点点手指。
从他们这儿俯看过去,庙门往里,是一条砖石铺垫的小径,小径贯通了整个院子,串联起了中轴线上建着的三间佛殿。
说是佛殿,就是一间稍微宽敞的夯土墙茅草顶的大屋子,比起平常人家的堂屋也不如。
正殿门敞开着,十多个僧人的样貌瞧的一清二楚。
显然和尚们也能瞧见他们俩个。
在院子后方的佛殿侧旁,搭建了一组禅房和厨房。有个佝偻着身子的僧人,正在把做好的早饭端放在露天摆设的简陋餐桌上。
院中的建筑相比起寺庙占地之广阔,显然过于简陋,也很稀疏,基本都集中在中轴线上。
东西两侧空出了大片空地,被人开垦成了农田,种上了蔬菜瓜果。从上往下望去,绿油油,煞是喜人。
“不着急,慢慢吃。”燕俱罗暖心的递过瓶御酒。
落拓汉子拔出瓶塞,嘬了一小口,嘴里小声念叨着,“无事献殷勤,准没好事。”
小心翼翼的将瓷瓶里的酒,转倒进了随身带着的棕红酒葫芦里,扬手将空瓷瓶抛向了一处空地。
“哎呀!那可是钧州官窑出的御品瓷,琉璃阁回收,明码标价,一个瓶子五两银子。” 燕俱罗语速极快嚷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