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松回到府邸的时候,一墙之隔的独孤府,气氛诡异。
独孤府宽大的厅房,一下涌进八个靠山妇,空间顿时显得狭小;
独孤家嫡长孙独孤茂,一个身高八尺,膀大腰圆,满面浓密胡须的军中骁将,被一排肉波浪围在中间,绝望的盯着小姑奶奶手里摇动的鸡毛掸子。
他这时候很想念爷爷和老爹。
很是想念爷爷发火时的马鞭,老爹教育儿子的棍棒。
长大了才知道,和小姑奶奶的鸡毛掸子相比,那都是忽雷闪电,光打雷不下雨,满是温情。
以独孤茂军中打熬出的强横战力,逃出八个靠山妇的堵截并非难事,他也确实逃了,只是成功在望的时候,前路之上突然露出了小姑奶奶,挡住了路,反手抽出了鸡毛掸子!
独孤茂觉得小姑奶奶有个化腐朽为神奇的本事,日常所见的鸡毛掸子只要到了她手里,就不再平凡,化作制造噩梦的魔杖。
“姑奶奶,娘,剩一寸好不好,半寸也行!”独孤茂双手按在脸上,护着浓密的胡须。
独孤绿手里的鸡毛掸子精准的抽在独孤茂手背上,立刻就肿起指头粗的一条。
“我听姑奶奶的,全剪了,不留了。”
独孤茂认怂服软够快,独孤绿犹然不满意,在他另一只手背补了道肿印。
“手放下,背到身后,坐直了。”
独孤绿说了十个字,手里的鸡毛掸子就在独孤茂的小臂,大臂,还有腰上抽了十下。
和二十年前年轻时敲打顽劣大侄孙时一般手法娴熟,动作迅捷。
“留半寸? 怎么留呀!”独孤绿抖着手里的鸡毛掸子,似笑非笑,看着端端正正坐着的独孤茂。
“小姑奶奶找你,你还敢跑!?”身材发福了的老娘,挪动着圆润的身躯,过来在儿子后背上甩了两巴掌。“打小你姑奶奶就最疼爱你! 小兔崽子忘了吗。”
背上肉厚,被老娘绵软的手掌抽的噼啪作响,倒是一点也不疼。
独孤茂真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