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的离去无声无息,就像一阵不期而至的清风。
殷三靠着牌楼石柱小睡一觉,醒来后望了望燥热的阳光,阴沉着脸,自顾自的收拾了桌椅,昂然而去。
青年女子在围裙上擦着手,追了过去,并肩走了一段路。独自站住了,望着长臂汉子扛着长桌走远,神情黯然往回折返。
坊市口转过来一群人,清一色青壮汉子,服色各异,三五结群随意散开了,却似有似无的封锁了坊市街道。
走在道路中间的男子,生了副时下女子最喜爱的皮囊,身材修长挺拔,一张素白面皮,朗目挺鼻,唇色红润,唇上两撇稀疏八字胡须,精心修剪成一双燕翅。
头上的墨色纱帽镶嵌着拇指大的鹦哥绿宝石,暗红苏锦织花长袍,腰系玉带,系在腰带上的玉佩色泽温润,手摇折扇,身后亦步亦趋跟着四个腰悬直刀的精悍家仆。
行走间,郝琦敏锐的察觉到,身边驰过的香车帘底,有两双媚眼儿投来的视线。
他嘴角噙着丝淡淡的浅笑,“刷”的一声展开了手里的折扇。隔着帘布传出的两声轻微的娇呼声。
如果,郝琦识趣的朝着娇呼声送过去个微笑,车上立刻会有香囊,锦帕之类的物件,好巧不巧的失手落在他身上。
接下来就该他帮着捡起掉落之物,十分君子的交还给香车里的妙人儿。
至于,是交还失落的闺阁之物,还是暗自将之收入怀中,错手将一面玉佩类的信物送了过去,全在车帘内外四目相对一瞬间,双方是否都看上了眼。
而以后的缘分,一递一接,窃窃私语,区区数言,私会的时间地点就定好。
郝琦却很不识趣的快步离去。
一组“灰犬”紧追着嫌犯进了安德坊,郝琦与游动在周遭的三十个‘灰犬’是遁着他们留下的暗记尾随而来。
和东魏清除细作的‘黑鹰’,南梁内府监控朝野的‘绣衣卫’齐名的西魏国‘灰犬’,组建时间尚且不足三十年。自称‘灰犬’的他们,是蹲伏在暗处的京都守卫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