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油嘴滑舌的大胡子骑士长虽然侥幸没死,可也被砍断了一条手臂,没了假胡子的脸上充斥着失血后的煞白。
但他不敢休息,而是四处寻找,询问着有关于侯爷的踪迹。
作为食君禄分君忧的家臣,他受不受伤什么的其实都无所谓,只有侯爷是绝对不能有事的,这是规矩。
而且他这伤归根结底可是为了救侯爷才受的,还指望着躺在功劳簿上把下半辈子啃过去呢,要是侯爷没了就全完了。
结果他找了一圈,最后却在角落里看到了刚从囚车里钻出来的侯爷,而且他都走出门了还在。
“哎哎,您说的是!这当个领头人可太难了,到处都是学问啊……行,今天真的,受教了前辈!”
说到兴处还没忍住又伸出手,跟死骑那树皮般枯槁的手握了握。
“呵呵,只是一些过来人的小小经验罢了,去吧朋友,绝知此事要躬行啊。”
“明白!”
侯爵笑着关上了囚车的门,一扭头就看到了瞠目结舌的断臂没胡子。
“诶诶,你怎么还在流血啊!”
拉拢款待是贵族的基本功,这可是他的心腹重臣,侯爵虽然舍不得拿出给女仆长那么好的药,但也是愿意付出一些的。
而看着侯爷亲手给自己抹药膏,骑士长则出于感动,以及他下手没轻重的痛苦,总之颤抖着嘴唇问道。
“大人,您怎么会在那个犯人的囚车里啊,这不妥吧。”
“妥,唯一不妥的是没把你也拽进来。”
说到这里,浮光侯爵又忍不住感慨。
“真的,这是个有大智慧的人呀,跟他稍微聊了聊,被他点拨了一下,感觉我整个人都通透了。”
骑士长心想您怎么自顾自回味起来了,这也没回答我的问题呀,浮光就睁开了眼睛。
“害,我见他挺能打的,那几个神经病挨了揍也不敢再靠近他的囚车,就想着能不能蹭蹭人家的威风,在旁边躲一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