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见不到初生的太阳。而我却见到了我温暖我的阳光……我本就是曾经赤金部铸师,理应服训于虹颜晶正统。我机缘巧合加入逐暮人,并非一心想着颠覆什么。只是为了一个梦想,一个理由……”
皇甫纳真的话说不下去了。这时殿内哄闹起来,赐死皇甫纳真的呼声越来越高。已经到了不杀不足以平众怒的氛围。而皇甫纳真本人却一点辩驳求存的心好似也没有。竹厌毕节急得跟一个哑巴亲眼看到远处正欲投河自杀的孩子一样。他越走越远、越走水漫得越深。鞭长莫及、无能为力。
此时大殿内人声嘈杂,无人再愿意听皇甫纳真那吞吞吐吐的话语。即便敬惜人才的黄裳这时也在衡量轻重,因而默不作声。
偏偏此刻一声长啸如划过蛙群的重炮,拉着高音从门外传来。
这声叫喊,凄烈而急切。所有人均纷纷往外观瞧。
“报!”
门外疾奔而来一名满身征尘的军校。甲胄破烂不堪,血迹早已干烈在盔甲之上。他报门而入,直言自己是碧城绪手下亲兵。他所奏报的事项也极其简单,大意就是碧城绪总兵携败军在赶往密陀众时,本欲借卢凛屏光之力来到临香城,但万没曾想,竟然被他杀了一个措手不及。现在碧城绪正领十几位残兵,在来向颜觐领死的路上。
军校报事完毕,颜觐心里五味杂陈,而却把所有在场之人的心火又推向另一层**。那一浪高过一浪的声音,所能归纳出来的,也就是很简单的六个字——杀了皇甫纳真!
虽然军校报告的是卢凛屏光的罪孽,但几乎所有人都把愤怒宣泄到了皇甫纳真身上,他似乎成了最可恶之人!最万恶的叛逆!最阴险的间谍!最该死的囚徒!
这时,皇甫纳真抱拳拱手上前,竹厌毕节痴痴的望着他,见他说:
“我已得蒙王恩,赐予花精丹,多活了这么段时日。已不求其他。如果殿下觉得我罪当诛,逐暮人皇甫纳真赴死便是。”
颜觐闻言,目光从皇甫纳真身上游移到所有将领,又从他们身上游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