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总归得挑死他们几员大将,或者……或者……”乌重知道毕摩天通心里难平,用力一把拍到他肩头,一是让他压言,二是让他意识到自己不要再说幼稚的话。乌重一边揉着毕摩天通的肩膀,一边问道:
“当时是个什么情况?逐暮人难道早有归顺月白之意吗?怎么那么好说服?”
黄裳叹了一口气说:
“啊……或许把老朽带入逐暮人营帐之内可能就有一层威吓的用意吧。毕摩能镜那意思其实很明显,无外乎是说,‘你们看,我们仅仅凭三人之力便可于防守森严的萱王府擒获这老东西。哪边好过活,你们难道分辨不出来吗?’”。
当时经历那一役的人,听到黄裳这话,全都垂下了头。大家都会猜测,当时毕摩能镜他们肯定大肆宣扬那一战的精彩,以及是如何贬损自己的。颜觐回想起那一幕,也颇感耻辱,自己连身边最为倚重的智囊都保护不了,还受了伤,真是丢脸。刚刚自己认为逐暮人也能轻松收编的想法,遂烟消云散。
黄裳继续道:
“不过也正是因为他们拿老朽来耀扬威武,才让老夫有契机注意到一件事情。”
“什么?”乌重抬头询问。
“就是在红昔宫答应归降苍飒沙时,老朽注意到在场人中的深雪直龙眉间迟疑,面色难堪。而偏巧的是,老朽曾经听六将军讲述过他与深雪直龙的故事。立刻便明白了他因何犯难。于是心中定下一计,便等待他们酒足饭饱之后,深雪直龙的独自探访。毕摩能镜可不知道深雪直龙与寤寐佑真的羁绊,而他又作为逐暮人的接引,很自然的有理由来探问我这位俘虏。老朽也相信他一定会来。果然,在大家都睡熟的时候,他来了。深雪直龙是一位心有大志之人,他加入逐暮人的动机,其实也是因为在灰烬手下难以实现鸿鹄之志。老夫利弊相陈,晓以利害,情动于他,便激起深雪直龙心中那团赤子之心,但那还远远不够。让深雪直龙坚定放我的最直接动因,却是得说长剑璆锵。”
“长剑璆锵!”这个名字许久没听到了,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