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锦衣夜行,我当不起富贵,我也在乡。但一两件锦衣,我还是有的,所以锦衣日行,有何不可?
可他名字里愣就有个“夜”字,所以就更被一些他的艳羡者讥讽,说他桃印花不赏,徒劳羡白黄,夜夜不舍卷,日日负汗青。
黄白之物,他确实不趁,苦读劳行,他确实为之。但到头来,到底还是功名利禄负了他。王公贵族习他所为称为雅,而他只被嘲为酸。于是他那样的行为便越发勤谨,黄白之花开或不开,他都要走上一遭,直至上天真降大雪方止,直到为他穷尽毕生财力供学的父母死亡,方止。
服饰也越来越华丽,华丽得过了分——衣服上的补丁仿佛代表着他疯狂的次数,不协调却相当激烈!他的狂狷是被缝在身上的,扯也扯不掉,洗也洗不去,非同品之人,在见识他的风雅之后,必定以为那是他的刻意为之,毕竟如此放浪隽永之士,怎么乖张都不过分。
在他疯魔与明智之间,他的一些话也可以大致揣摩这个人的某一面。
毕竟曾是个读书人,难免有论及相关的事情,他如此说过:
“同时代的作品,我是不怎么愿意去欣赏的。有两个原因,或者说只有两种情况吧:一是你确实好,那作为创作者来讲,我根本上觉得还是尽量少去看大师的作品。二是不好,那这样我又会觉得自卑和没信心。就是说,你的不好一定是建立在某一种‘好’的层面上的,毕竟你有一定名气了嘛,而那种好,我却偏偏达不到。你说我自不自卑?没信心也是从这层面衍生出来的感觉,这就复杂一点。总之呢,不管是音乐作品、绘画、文章、武法等等吧,我多少是排斥的。更愿意去看看距离稍微远一点的作品。即便一不小心倾心了,也没有崇拜压力。何况,现在的作品都可以从久远一点的东西溯源过去,你总能找到影子,谁让我们人是靠经验来传习知识的呢。说不定同样的素材,你能激发出不一样的东西出来。哈哈哈哈,所以啊,我放眼世界,就全都是庸才,合情合理,这就是我的快乐法宝,你是学不会的。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