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是这句口头禅,他就是这么说的。‘染血,就得生锈’……偏偏他又是个逻城守,也不知道他是因巡逻而杀人呢,还是想杀人而巡逻。反正,每次我见到他擦刀上油的样子,我都觉得他自愿降调成逻城守的动机很……就是很,怎么讲?”
弦音眼前、伯大的脸上仿佛浮现了蓝雪俸家那张过分干净的脸——在脑海里逐渐褪色,最后留下一双黑漆的眼睛,比脑海中模糊的黑暗部分还要黑,然后那眸子停在弦音面前——让他打了一个哆嗦。金盏弦音没有替伯大补充那个想说但没说出的精准的词,而是讲:
“这,或许也算是一种以权谋私吧。”
牵牛伯大一怔:
“以权谋私?这种以权谋私还真是新鲜。啧,像,还真像。不过……蔚蓝众魁或者其他官员们似乎一点也不在意,甚至连老百姓也没谁去告状的,传闲话的都没有。难道真有那么多该杀的?”
“嗯……总之,明天去看看吧。什么不比亲眼所见来得明白?”
伯大像收到了一份盛宴的邀请一样激动:
“行!明天我们就去看看他到底杀的是谁。”
“我们?”
“怎么?跟你说了一大通故事,下文是什么还不想让说故事的人知道吗?放心,堇花币不会再收了。”
金盏弦音苦笑道:
“关键是,蓝雪俸家有没有那么容易跟踪。”
“哼哼,五百步十分钟内,我们可能会被当成老百姓,两百步十分钟外,我们就会被看成是老冤家。一百步嘛……我们就是尸体了,哎哟,到时候,逻城守大人可以提前回家擦油咯。”
“那么说,没机会?”
“怎么可能,只要时机对!”
“什么时机?”
“明天瞧好吧。”
弦音摸着下巴,琢磨了一阵后爽快的答应了。牵牛伯大盘算的是跟着金盏弦音有一份安全,兴许还能另有所获。而弦音琢磨的事情,牵牛伯大就不得而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