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
“你、你、你……”老夫子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指着康履,就差被气死了,这阉人果然不是好东西,这不是草菅人命?这是乱国之贼啊!
“赵大人,咱们的目的是用这些银子和粮米救灾,只有达到目的才是不负皇恩。否则,你赵鼎便是成了圣人,也是大宋的罪人。”
赵鼎咬牙喝到,“征调如此数量粮米还有大量金银,而且陛下已经下旨,鄂州之地州县仓廪尽皆归我们调派。”
“鄂州也是产粮之地,仓廪丰足,加上我们这些粮米物资,赈济流民、征召壮丁尽皆够了,何必还要苛责那些受苦的百姓?你这良心难道被狗吃了吗?”
康履冷冷一笑,“既如此,咱家与赵大人做一赌,可敢?”
“说!”
“赵大人说鄂州之地仓廪丰足,就以此做赌!按照户部和三司的账目,当地各县、府衙存储的粮米至少四十万石,可有错?”
“没错!”
“既如此,便赌这仓廪数量,若是有四十万以上,这赈灾之事咱家尽皆听赵大人的,绝不违背。可若是数量不足其半,赵大人便听咱家的,你可敢吗?”
“哈哈哈!”赵鼎大笑,“康履,本官知道你想说鄂州官吏尽皆贪婪,这样的地方官的确有,而且不少,可鄂州之地本官却熟悉,通城知县乃是本官门生、咸宁知县颇有清誉,这一次你输定了。”
“赌约即成,便各安天命,只希望赵大人届时莫要反悔才是。”
“哼,本官为官数十载,一生清誉用不着你一个阉宦质疑!”
说罢,赵鼎再不想看这个王八蛋,直接转身而去。
待到他离开,康履脸上显出几分笑意,“赵相?不过如此!还不是要喝咱家的洗脚水?还什么门生、清誉,赵大人你可知晓,不是所有人都叫赵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