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来得突然,杜爷一下跪在地上,血流不止。山花儿看见杜爷因为救珍妮受伤了,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带她出来惹的祸,她内疚的一边大哭一边紧紧按着满脸鲜血的珍妮不敢松手,看着杜爷被血染红的胳膊她大哭着道歉:“杜爷,对不起,都怨我,都怨我,我该死......”
这时候疯女人珍妮盯着杜爷的鲜血突然脑海里显现出汽车爆炸时那些被炸死的人的鲜血,还有在徐宅荒草里被鬼子杀死的那个姑娘的鲜血,她清醒了一下,但是随着日本兵的一声哇啦哇啦大叫和周围黑压压一片人她又开始糊涂起来。
有两个中年人过去搀扶起倒地的杜爷,杜爷用一只手紧紧捂着不断冒血的胳膊却还在苦苦替珍妮求情:“太君,你捅了我一刀,也该消气了,请放过这个疯女人吧。”
正在这时一阵摩托的声音传过来,人群“呼啦”一下散开,那几个日本兵也迅速列队站在旁边。
吉田一郎坐着三轮摩托由西往东过来了......
在城西新西街有个药材铺,店主叫余迪安,他是个抗联老交通员,为了交通员人身安全,抗联安插在城里的联络员互相不认识,所以他这几年并没有被日本人发现。
他每次进山送情报都会进行伪装,冬天用棉帽把头脸遮挡的严严实实,夏天则伪装成采野蜂蜜的,把脸遮住,只露出两只眼睛。上次他刚从政委的地窨子出来便和一个战士打了个照面,他看清这位战士的长相了,这位战士却看不见他。
这天他正在铺子里给一个人抓药,听见外面乱哄哄的,这个人拿着药一边往外走一边说:“唉!又抓住一个抗联,说不定哪支抗联队伍又要遭殃了。”
余迪安心头一紧赶紧出门观看,只见几十个宪兵和二狗子正押着一个五花大绑的人走过来,余迪安一看那个人更加吃惊,他就是上次和他打过照面的那个抗联战士。
余迪安一刻也不敢耽误马上进山报告了这个情况,留在营地的抗联战士大部分是在上次和鬼子的战斗中负伤的伤病员,那位战士叫王继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