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这老糊涂倒也忘了,先进去暖暖再干吧。”
杜鹃说:“爹,你先进去吧,我把咸肉挂起来就进去。”
达哈苏伸手移动了一下挂在绳子上一排脑袋朝下已经冻得像石头一样坚硬的兔肉回屋去了。
院子里的两棵大树上扯着粗粗的绳子,绳子上挂满了红白相间的咸肉。一条条的咸肉经过一天一夜的腌制后挂在绳子上让冬天的寒风自然吹干,这样的咸肉即便在炎热的夏天也不会腐烂,况且,他家有冬暖夏凉的秘密宝库。 这个窑洞的地下有一个秘密小口直通外面的水井,所以这个窑洞在夏天奇凉无比。当然,这个秘密只有家里人知道。
斜阳西坠,天空渐渐暗了下来。院子角落有个狗窝,一条黑色的狼狗从厚厚的棉帘里面探出脑袋。它叫昆仑,是杜鹃的爱犬。它耳朵支愣着一动不动,蓝绿的眼睛里发出冷冷的光。突然它从窝里猛地一下钻出来,冲着空旷的远处狂吠几声窜出大门,像箭一样向前飞窜而去......
杜鹃认真的一块块挂着冻的僵硬的咸肉,她盯着已经跑远的昆仑寻思着是不是巴图鲁回来了。
循着昆仑的叫声望去,渐渐地一个由小渐大的黑影一点点向这里移动。她盯着那个黑影,眉头皱了起来,她感觉那不是进城卖山货回来的丈夫巴图鲁,巴图鲁身高接近两米,而这个黑影并不太高,并且他熟悉丈夫的走路姿势,她意识到这是个危险动物。
由于距离太远,她看不清是什么动物,也没看见昆仑的影子,更听不见它的叫声。
这黑影的移动动作不像是人走路的样子,甚至有点东倒西歪。
她警觉起来,迅速返回屋里从墙上摘下猎枪。 达哈苏一看她这样,也站起来摘下弓箭走了出来。
杜鹃六岁的儿子塔斯哈只是抬了一下脑袋,丝毫没有感到任何紧张,他继续在炕上摆弄手里的弹弓。杜鹃的婆婆乌仁图雅坐在铺着虎皮的炕上,她面前的一个圆形小柳条筐里放着一些秋天晒干的松蘑,她正认真地挑挑拣拣准备晚上熬蘑菇汤喝,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