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
“还看,讨打!”倪玲玲的小脸都变得红彤彤,她又举起了拳头。
“咦,你不看我,咋知道我看你啊!”我忽然说出了当年我们在学校里经常聊的一个梗。
“哈哈哈,你还记得这茬!”她的脸更红了。
“当然记得!做梦都忘不了!”
“呦,好酸啊!”
“真的,我骗你,你是小狗!”我张嘴又是一个当年的梗。
NN,我第一次发现,自己原本内敛的性子,居然也有闷骚的潜质。
乍一见了女同学,这一会儿竟然妙语如珠,巧舌如簧,整个大脑皮层的细胞也是相当的活跃。
一句小狗,好似又把我俩拉回了当年的初中教室里。
自然,她对我又是一阵“粉拳”攻击。
“不给你开玩笑了,小铃铛,快说说你咋来这儿呢?”我赶紧改变话题,“该不是知道我今天进县城,特意来接我的吧?”
“才不是呢!”
“这不是上周我哥家的小侄子丢了吗?我们全家都找疯了,我妈更是哭了好几天,刚刚得到局里通知,说是找到了,可把我们高兴坏了......”
一边说,倪玲玲的目光一边朝着第二辆牛车的位置望去。
只见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正在抱着刚下车的那个男孩亲了又亲,这种失而复得的欣喜之情溢于言表,很难以用文字形容。
看年龄,她应该就是倪玲玲的母亲!
我俩一时间都没有再说话,静静地看了一会儿,倪玲玲的眼里,噙满了泪花。
她揉揉眼角,对我不好意思地说:“易南平,让你见笑了哈,你不知道,我哥和嫂子都是纺织厂的工人,那天他们俩都上班,我妈帮他们照看的小睿。可一眨眼的功夫,小睿不见了,这几天把我妈给愁的啊,吃不下喝不下,大冬天的急出来一嘴燎泡......”
哦,原来倪玲玲的侄子就是纺织厂丢的那个小孩,叫小睿。
我静静地听她倾诉着。